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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他肯定,沒善心

這木屋冬冷夏熱。

現在是冬天,我卻一身又一身汗。

我聽了張右的話之後,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多,但最不靠譜的,是我竟然還在惦記易粵。

他壓根就沒有想來。

就算我這樣了,他還只是叫張右來。

「你信不信……」

「你敢動一個試試,我一槍崩了你!在我們那邊殺人犯法,殺人償命。但我現在把你辦了,我會讓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下落,就當你是,發生意外,死於開山。」

刀子一下子戳進我小腹。

我清晰聽到皮肉被刺開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是無限劇痛。

再跟著,「砰」地一聲,眼前的人直接倒地。

「啊……」

門口有人尖叫。

剛才那個給我端水的小姑娘哭著就跑過來了,嘴裡叫著「爸爸」。

她撲過來,一下跪到地上,跪在倒地男人面前。

「爸爸,爸爸……」

我忽然想起,當年我爸爸去世的時候,那種窒息般的難過。

不管是怎樣的父親,都會像一座山一樣存在自己兒女的世界和生活。

父親沒了,山便塌了。

那小姑娘穿著破布衣服,抱著他爸爸失聲痛哭。

我也嚇傻了,沒想到張右會真的要了那個人的命。

心裡一下子明白,當時易粵接的那個電話,是多淡定,多平常。

也就我,一驚一乍。

可是,現在眼前,就擺著一條人命。

現在這個年代,每個人每條命,只要殺了,就都得償還。

張右哪來的槍,又怎麼會這麼不把人命當回事。

我心裡愈發不是滋味。

他們就這麼不把人當成人,就這麼隨意……

現在這個小姑娘,沒有爸爸了。

「你這個壞叔叔,壞叔叔,你還我爸爸,還我爸爸!」

小姑娘撲到張右腿邊,一腳一腳踢他。

張右沒耐心,把小姑娘一腳踢到地上,然後替我解開繩子,扶著我往外走。

小姑娘不依不饒,追過來。

「你們還我爸爸,還我爸爸!」

她追了幾步,摔到地上不敢再動。

「張右……易粵在哪裡?」我一隻手捂著傷口,一隻手抓住張右的胳膊。

傷口太疼了,鑽心地疼,我直冒冷汗。

「張右,把小姑娘帶上,聽到沒?」

張右直接拒絕。

「嫂子,你還挺善良,這種刁民,就是該死!今天我要是沒弄死他,死的就是你了,你聽到沒!」

張右扶著我往外走。

「你們不許走,你們還我爸爸,還我爸爸!」

小姑娘跑出去把我們攔住。

她剛才亮閃閃的眸子全是淚水。

我想起我爸跳樓那天,我甚至不幹去警察局看它最後一眼。

我知道我一定會崩潰,我知道我一定受不了他血肉模糊的樣子。

我心裡,永遠都是爸爸乾淨精神的樣子。

現在這個男的就死在小姑娘眼前,我要如何開口,連道歉都做不到。

而且,道歉在生死麵前,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張右,把她帶上!」

我說話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但還是堅持。

易粵一定要給這小姑娘一個交代。

什麼叫今天那個人不死,死的人就是我。

話,不能這麼說。

「如果你不帶她一起,那我也不去了。」

張右想了想,點頭。

「小妹妹,你別怕,我們,會給你一個交代。」我說完,實在體力不支,靠在張右胳膊上,昏睡過去。

————

睜眼,我不知道已經是什麼時候了。

但卻是躺在酒店的床上。

傷口已經被處理過,可還是痛到窒息。

「易粵,易粵!」我尖叫著要下床,「那個小姑娘呢?那個小姑娘呢?」

屋內沒人,我索性下床,扶著腰一步步往外走。

「易粵,易粵!」

我喊聲越大,傷口越疼。

「姐姐……」

酒店房門被敲響。

是那個小姑娘!

我撐著腰把門開啟,那小姑娘淚流滿面。

她手裡端著一杯水:「那個叔叔叫我給你端水來。」

她臉上還有淚痕。

我知道,易粵一定嚇唬過她,讓她別再提她父親的事了。

她嘴脣粉白粉白的,顏色很淺,看著是真讓人心疼。

「姐姐,那個叔叔說,你受傷了,要躺著,不要太走動。」

「你叫什麼!」我把她讓到屋子裡來。

「我叫鴿子。」

「鴿子,你先進來,你別怕那個叔叔。進來,我好好跟你說些話。」

鴿子進來,搖搖頭:「叔叔說,我不能聽你說話,我要是聽了,他就不救爸爸了!」

不救?!

她爸爸沒死?

我心裡瞬間鬆了口氣,氣一鬆,我傷口更疼了。

鴿子的個子小小的,但我沒想到她已經十七歲了。

明年就成年的女孩子,身高卻只到我下巴。

「丫頭,既然你爸爸沒事,那我也不說那麼多。衛生間有洗面奶,沐浴露,洗髮水。你泡個澡,晚上好好睡一覺。就跟我睡吧!我一會兒讓人給你送乾淨衣服來。」

鴿子眼裡有些怯,我無奈,捂著傷口。

「那我陪著你,看著你洗?」

她眼睛閃爍一下,在猶豫,終於還是點點頭。

我打了個電話給張右,讓他準備點衣服放到門口,然後陪著鴿子去衛生間。

我就站在衛生間門口,告訴她哪邊是熱水,哪個是沐浴露,哪個是洗面奶。

一切搞定之後,已經一個小時之後了。

等我再回房間,讓她吹頭髮,一看手機,才看到易粵打了十幾個電話過來。

我沒搭理,直接關機。

他做得那樣絕,我也不想多說什麼。

也就過了十來分鐘,鴿子剛吹完頭髮,穿著張右送來的睡衣,易粵推門進來。

鴿子明顯很怕他,往我身邊坐了坐。

我白了易粵一眼:「你來做什麼?」

「睡覺!」他看了眼鴿子,「你去你的房間,就在樓下,1709。」

「哦!」鴿子有些不情願地起來。

我拉住她,看了易粵一眼:「她今晚就跟我睡,哪也不去!」

小姑娘今天受了那麼大刺激,一個人要怎麼辦?

我失去過父親,我懂沒有爸爸的痛。

雖然,現在他爸沒有死,只是在醫院躺著。

但捱了槍子兒,一定還命懸一線。

易粵走過來,把鴿子的手從我手裡抽走:「下去!」

他絕對不會有同情任何人的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