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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要嗨出人命了嗎?

薇茵沒跑幾步就停了下來,轉身,面向嘯聲傳來的方向,側耳細聽。

這聲音怎麼聽著有點耳熟呢!

剛聽第一聲的時候,只感覺到恐怖,並沒有深加琢磨。

第二聲入耳,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驀地,她恍然大悟。

對,就是那夜隔壁傳來的嘶吼聲,只不過,眼下的叫聲更淒厲,也更震撼人心。

她終於明白,不是房間的隔音設施不好,這麼大的聲音,再好的隔音設施也沒法阻隔全部音波。

不過,這聲音真的是森少的嗎?

怎麼聽著完全不像他的聲線呢?

可是,聽起來也不像是方管家的。

難不成還有第三個人?

薇茵被這個想法給驚住了!

也沒準兒真有第三個人,否則要怎麼解釋森少和方管家在第二天早上雙雙精神抖擻呢?

天知道是不是他們兩個合夥折磨第三個人,累了之後踏踏實實地休息,所以才不影響第二天的狀態。

那,第三個人到底是誰?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池宅?

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呢?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太匪夷所思了!

雖然曾經家庭條件也不錯,但她得承認一點,那就是,有錢人的世界不是普通人能懂的。

稍微鎮定了片刻,她打算離開樹林,回前院去休息。

然而,就在她轉身剛要邁步的時候,卻聽見了不同尋常的一聲呼喊。

是呼喊,有異於之前的吼叫。

「森少,你醒一醒——」聽起來像方管家的聲音,細品又不是太像,他的聲線不會這麼尖銳。

薇茵懷疑,這可能就是第三個人的聲音。

但,他說讓森少醒一醒,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森少昏迷了嗎?

她是池宅的家庭醫生,主要工作就是照顧森少的身體,眼下森少昏迷了,她要不要去看看呢?

可他們現在做的事情太私密,她要是突然出現,會不會讓他們惱怒啊!

這可不同於那晚的「敲門事件」,那次她是什麼都沒看到的,所以大家心照不宣,只當什麼也沒發生就是了。

此刻的情形牽扯到了祕密,她不能不考慮清楚。

踟躕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忽然,又傳來斷斷續續的喊聲。

「森——少——,放——開——我——,我——會被你——掐死的——」

還是剛剛那個人的聲音。

這次,薇茵斷定,是方管家沒錯。

可他剛剛不是要森少醒一醒嗎?

怎麼現在又在哀求森少別掐死他!

等等,……掐死他?

什麼意思?要嗨出人命了嗎?

這下,薇茵可不敢再怠慢,加快腳步往木屋奔去。

隨著離木屋越來越近,更加清晰的咆哮聲和叫喊聲傳入耳中。

「森少——,你醒一醒,好不好——」方管家的哀求聲很虛弱,如果不仔細辨別,根本聽不出內容。

而野獸般的叫吼還在持續,並未有半分的緩和。

終於,薇茵衝到了木屋前。

裡面雖然亮著燈,但拉著窗簾,看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

許是因為潛意識裡的恐懼,薇茵沒有馬上進門,而是在門外頻頻深呼吸。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

隨後,方管家的聲音消失了!

心裡一急,薇茵不由分說地抬腳踢向房門。

可能是爆發出來的力量太大,也可能門鎖太不結實,一腳下去,門開了!

眼前的一切,令薇茵驚駭不已!

——方管家渾身是血地癱倒在牆角,明顯已經沒了意識,只是不知是否還有生命體徵。

而另外一個人,權且稱呼他為人,正蹲在方管家身前,舉起一個碎瓷片,似乎準備刺下去。

聽見房門的響動,他扭頭望過來。

薇茵看見了一雙黝黑之中透著爍爍瑩藍的眼瞳。

沒錯,就是瑩藍色!

「森少……」她不由得喃喃地叫了一聲。

她怎麼都不敢相信,飛揚跋扈、氣宇不凡的池氏總裁池禹森,此刻捲髮蓬亂、衣衫襤褸、渾身血汙、面色蒼白,而那雙黑中帶藍的眸子,別說不似星目,根本就不像是人的眼睛。

聽見她的呼喚,他的身體輕微地顫了一下。

旋即,踉蹌著起身,跟她面對面站著。

「嗷——」他忽然聳肩弓腰,呲著牙,衝她咆哮了一聲。

薇茵嚇得趕緊雙手把住門框,心臟「撲通撲通」狂跳。

她判斷這是他在示威,現在不能把他當作正常人來看待,必須小心以對。

「森少,我是魚薇茵,你認識我嗎?」深呼吸兩次,她輕聲問道,儘量用最柔和的語氣。

讀醫科的時候,她修過心理學,獲悉聲音不僅能夠傳遞信息,而且還有溫度和味道。

人的意志不受自己操控的時候,對聲音的敏感度是相當高的。

然而,即便她用心說了這句話,他還是嘶吼了一聲,似乎根本就接收不到她的友好訊號。

薇茵嚥了點唾沫,強令自己再鎮定一些。

須知,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自保,也不是令森少不要自傷,而是想辦法營救生死不明的方管家。

就在她絞盡腦汁思索的時候,在目光焦距之外,影影綽綽地窺見方管家的手指動了動。

可是她不敢驚動一直跟她對視的森少,沒法兒仔細觀望方管家是否真的動了。

「森少,別煩躁,好嗎?我在這裡陪你呢!」繼續試圖安撫暴怒的男人。

她相信,他不會持續這樣,一定有個時間限制,甚至還有發病的規律,否則,他不會在清醒的時候躲到這裡來。

「嗷——」他又仰天長嘯一聲,振聾發聵。

「森少,這裡有點冷,我帶你回前院房間好不好?」雖然對於他能否聽懂她的話不抱什麼希望,但她還是試圖勸他跟她回前院。

前院有很多身強力壯的傭人,想必合眾人之力,一定能把他控制住。

以之前那次的經歷判斷,即便傭人們沒有幫忙,只要把他弄回自己的房間,一定有辦法應對他的暴戾。

想法是好的,收效卻甚微。

森少依然像困獸一樣,警惕地對她咆哮。

薇茵想,如果不是難測方管家的狀況,她可以試著逃回前院去叫人。

可眼下她是萬萬不能扔下他的。

剛剛若不是她的出現,森少可能已經用碎瓷片戕害了他的肢體。

「我沒事,你快跑……」驀地,方管家忽然開口說道。

薇茵不由得又喜又驚,喜的是方管家還活著,驚的是森少聽見了他的聲音。

果然,森少猛地扭頭,看向牆角的血人,轉身,走了過去。

危急關頭,薇茵不管不顧地衝上前,一把從後面抱住了正在挪步的男人。

「森少,求你,不要……」她拖著哭音兒,對一個沒有理智的哀求著。

令她意外的是,他的身體竟然僵了一下。

但,只是一瞬間,他又往前邁步。

「森少——,」她繞到了他的身前,摟住他的腰,仰視著,「求求你,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嗷——」他嘶吼了一聲,瑩藍色的眼睛裡有東西閃過。

薇茵看到了一絲希望。

「你也不願這樣,是不是?」鬆開他的腰,壯著膽子,雙手捧著他的臉頰,指間感受著瘮人的滾燙,「跟我走,我們回前院,回你的房間去,好不好?我陪著你,不讓任何人打擾你,好不好?」

他又吼了一聲,但不像之前那樣充滿敵意,聲音也稍微小了些。

「乖,聽話,跟我走……」把手從他臉上拿下來,牽住他的腕子,順道不著痕跡地把他手裡的碎瓷片扔到了地上。

他竟然沒有反抗,任由她做著這些。

甚至,在她踱著步子往門口走的時候,他還跟著挪了兩步。

然而,就在這時,方管家出聲阻止。

「不可以,你應付不了……」憂心忡忡地阻止女子,因為只有他知道森少犯病時是多麼的可怕。

薇茵察覺到森少止住了腳步,她擔心態勢會惡化,趕緊挽住他的手臂,把身子輕輕地靠在上面,「不要理他,我們走。」

她不能跟方管家直接對話,必須向森少傳遞「我們倆是一國的,把方管家屏蔽在外」這個信息,這樣才有可能令他不會感覺到孤單和被排斥,從而牽制住怒火。

可是,方管家雖看懂了她的意思,卻不肯讓她這麼做。

「薇茵,你不能帶森少走,他會傷害你的……」他在他們身後苦苦相勸。

還沒等薇茵說話,森少驀然抽回了他的手臂,緩緩轉身,喉嚨裡發出動物暴怒時才會有的「咯咯」聲,逼近牆角。

眼看方管家凶多吉少,薇茵不得不採取措施,隨手操起地上的木椅,奮力舉起,往森少腿上掄去。

情急之下,她想弄傷他的腿,令他行動困難,或許可以藉機營救方管家。

某些影視作品裡砸後頸、致昏迷的橋段,其實都是胡亂編排出來的,要知道,一旦掌握不好力度或者砸到了要害,是會出人命的。

而腿傷卻不至於致命,這是她能想到的權宜之計。

然而,許是她的力氣太小,椅子砸在了男人的腿上,卻並未傷到他。

不過,這個舉動成功地把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他停下腳步,猛然回頭,咆哮一聲,奔她而來。

「快跑——」方齊雲見狀,拼盡渾身力氣,聲嘶力竭地對女子喊道。